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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岑莫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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魍魉宗,小竹峰遥遥后山顶,一处石窟洞中,此刻正对面对盘坐两名老者。
一人身材高大,灰布麻衣,银发似雪,面若孩婴;另一人则是一身青袍,一头乌发,年约五十的样子,朗目剑眉,皮肤白皙,相貌颇为英俊。
“大岑师兄,十步院三宗之事你可知晓?”
青袍人微笑望着麻衣老者。
“莫轻,你来就是为了此事吗?此事彭无刑三个月前,就已传了讯息给我,我当时认为此事再观察一些时日再说。
我想看看秘境中那几个老家伙是如何处理的,前几日又收到无刑传讯,目前一些情况倒是知道的,难道现在有了变故不成?”
被称作大岑的麻衣老者缓缓开口,但其双目却是寒光闪烁。
“变故倒是没有,还是那些消息,只是就秘境几人的反应想与师兄商讨一二,看看是否有利用之道,现在我们与他们可是站在同一位置的。
哼,三宗竟然为了断绝我宗一代传承,对凝气期弟子都能如此大耗周折,想不到三宗几个老家伙也是越活越回去了,真当我魍魉宗是没脾气的。”
被唤作莫轻的青袍人脸上古井无波,只是语气中,却慢慢有些阴冷了下来。
“无刑应该也通知竹乱和墨骨他们了,这事其实当初我还是大概看出一些问题的,太玄教那些小娃娃来到我宗秘境入口时,气息就是有些问题。
只是,我觉得由无刑他们处理就是了,想不到三宗竟为此花费了如此大的代价,前前后后不惜筹划两三百多年,却不曾想只此一役,便是满盘皆输。”
大岑眼睛眯了眯说道。
“呵呵呵……师兄,您做的并没错,宗门事情必须让严珑子他们担当起来,不过听说这次破局的,却是一名入宗不过几年的小家伙,倒与无刑他们关系不是甚大了。
看来还是要敲打敲打他们才是,凡事光谨慎不行,还需多留后手,还真是有些自大了,八名金丹就敢去了秘境,当时若真的打起来,妖修不插手的情况下,真当自己能以一抵十了?哼!”
莫轻脸上露出凝重之情。
大岑点了点头,魍魉宗何时是吃亏的主了。
“哦,那个破局的小家伙听说还具有支离毒身之体?”
莫轻语气一顿之后,想起了秘境的结果,还是露出了微笑。
“你看看,你们三个对宗门之事向来如此,却让我来守着宗门,你等似个个不问世事,也这般好面皮的问出来。”
大岑听闻莫轻这般问话,一脸的不爽。
莫轻闻言,不由脸露尴尬之色,自己三人倒真有些对不起这位师兄了。
“师兄莫恼,从下月起,便由我们三人轮流守宗门三百年,师兄也可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了。”
大岑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轻哼了一声,但很快竟似想起了什么,面带微笑的说道。
“不过,那个小家伙我倒是见过两次,有点意思,我说他是杂灵根,而且还快筑基了,你信么?”
“噢?这次破了三宗秘谋之人,果真就是那前几年入宗的支离毒身的小家伙?
严珑子几年前倒是略略提过此事,此人入宗时,听说竹乱和墨骨当时若不是闭死关,都想见上一见的,但他二人却一直未出,所以此事便耽搁下来了。
呵呵,师弟我也是,今年才出关后,倒将此事有些遗忘了。
怎么?他是杂灵根,这怎么可能?我宗三大毒体却被一个这等低劣资质之人获取了?”
莫轻听着听着,不由一愣,他虽然知道这次破局之人就是那身具支离毒身之人,却不曾想到修仙资质如此低劣。
“怎么?这等灵根却就不能获得机缘么?谁定的规矩?是你?还是贼老天?”
大岑一听,刚才还微笑的脸就是一紧,如孩童般刹那间,就露出一丝不悦。
莫轻眼见大岑说翻脸就翻脸的样子,先是一愣,随即苦笑。
“好好好,师兄勿恼,师弟给你赔不是就是了。我倒是忘了,此子应是重然收的记名弟子吧,算起来应该是你直系徒孙,我倒是忽略了。
你们这一脉就是这般,说翻脸便就会立即扒了面皮,重然除了你,也就那位可以管住了,现在倒好,这般作法直接延续到第三代了。”
莫轻苦笑一声,连连拱手,他同另外二人对这位师兄可是头痛得紧,就连带对这小竹峰一脉都是头痛。
见莫轻如此,大岑轻哼了一声,这才作罢,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。
莫轻摇了摇头,还是问了一句。
“大岑师兄,此子当真是杂灵根?”他脸带一丝凝重。
大岑自是知道他的意思,三大毒体何等威力,光看竹乱和墨骨就知道了,他对这两位师弟一身毒功也是忌惮不已。
更何况,李言身负三大毒体中最诡异的支离毒身,莫轻问此话的意思,就是想知道李言修仙之途能走多远,否则真是可惜之极。
“当真是杂灵根,我虽远观过两次,但这点是可以肯定的。不过也是奇怪,他虽是杂灵根,却体内法力异常雄浑和凝厚,是同阶修士的两到三倍样子。
我也曾传重然来问过,他说也曾亲自用法力探查过这名弟子,的确是杂灵根无疑,而且五行混杂,他修炼是的万元功。
此功法你我都知道,就是极普通的功法,最大特点就是五行兼修,包容万物,现在有这般结果,我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。
曾用神识仔细观察过他的修炼,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,当真是奇怪。”
大岑沉吟着说道。
大岑这番话如果让李言听到,必是惊骇欲绝,他修炼乃是在竹院禁制之中,并且离此地有千里之遥,仍是被人神识轻易一穿而过。
莫轻闻言只是稍一思索,再次开口。
“是不是和那支离毒身有关,使身体产生了异变,不然不应如此才对,要么就是他修炼了极其逆天的功法。”
“我也是这般想法,但这世间哪有如此逆天功法,能让杂灵根变成天灵根、圣灵根般资质么?
我可是闻所未闻,并且他修炼时,我观察也的确是五行灵力同时入体,正是万元功的现象,只是这些灵气在进入体内后,表现又和万元功完全不同了。
我也一直怀疑是支离毒身彻底改变了他的经脉,何况他这次在秘境内,竟用肉身生生的抗住了那诡异莫测,可毁万物的黑影,却无半分损伤,世间真有这等功法吗?
那可是我们都无法做到的事情,应该是身体有了异变才是。”
大岑听了莫轻之言,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。
“那既然如此,师兄为什么还让他修炼那低劣的‘万元功’,宗门内五行功法还是有一些的,而且都比‘万元功’要好上数倍,甚至是高上几个等阶。”
“我之前也有这种想法,但现在却是觉得,一切还是按他自己的仙缘来吧。
虽然宗门有其他较好的五行功法,但我现在观他体内灵力精纯,并无太多驳杂,倒似水乳交融之态,很是圆润如意。
如果他再重头修炼别的功法,也许根本达不到这般效果,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了。”
大岑听罢,却摇了摇了头。
莫轻闻言后,想了想,便也点了点头。
“莫轻,你来此是因为十步院三宗前一段时间,每宗各去一名元婴老怪到秘境之事吧,据秘境内传来的线报,那一次双方可并有没谈拢。
听说是铜鬼兽那家伙开的条件太高,气得十步院扶摇差点拔剑翻脸,呵呵,倒是一场好戏,只是秘境他们不够意思,少了宾客观礼,如何热闹?”
大岑说着说着,脸上露出一丝开怀之意。
“大岑师兄,这次来倒不全是为了此事,秘境之事估计最终也不会闹得太僵,但三宗大出血却是无法避免了。
呵呵呵,不知师兄知否,扶摇、北道、了性他们在从秘境出来前,提出要求看一看三宗所留在秘境内的修士,铜鬼他们当即就答应了。
只是这一看不要紧,就连北道与了性那般定力之人,在看了留下当人质的修士后,差点与扶摇一样翻脸动手了。”
说到这,莫轻眼中竟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“哦?此事我倒是不知了,这些时日在炼制一炉丹药,出来时,只大概看了无刑发来关于秘境简要之事。”
大岑看到莫轻这副表情,不由生出一丝兴趣。
“说来倒不是什么令三宗受损之事,铜鬼他们使了个手段,把三宗留作人质的修士留下后,好吃好喝地款待着。
只是这好吃好喝却是有些意思,铜鬼把三宗修士所在区域施了神通,驱走了一切灵气,连一丝都不曾留下,又在三宗修士身上施法,让他们提不出半点灵力。
这样一来,他们却是开不了储物袋了,也拿不出灵石了,想要通过灵石修炼也是不可能的了,偏生铜鬼又在他们身上施了些幻术。
让他们除了睡觉,醒来便是如饿鬼投胎,就知道不停吃睡,听说那些修士如今个个胖了数圈,人人白白嫩嫩,水灵灵如大姑娘一般。
照这般下去,再来一段时间后,修为也是因为长期禁锢,而要受损了,更要命的是到时接回去的,可都是一个个膘肥体胖的大胖子,那面皮是要得还是要不得了,呵呵呵……”
莫轻说道最后,竟是轻笑出声了,能让一位元婴老怪如此开怀,倒是少见之事。
大岑听了先是一愣,随着也是哑然失笑,想不到妖修竟也有如此“柔顺”手段。接着便想到了莫轻先前之言,开口问道。
“秘境之事还是有待结果吧,那你刚才说不全为了此事,难道另有其他要事?”
莫轻也是止住了轻笑,面色一凝。
“是这样的,距镇守阴魔崖裂缝修士传信给宗门,阴魔崖自两天前开始,裂缝有扩大迹象,经过我们与十步院、太玄教、净土三宗驻守修士,以及几名秘境妖修联合探查后发现。
其裂缝内阴魔头至少比往年多了三成之多,竟有还上升增多的趋势,想来三宗和秘境内也应接到了这件事的传讯。
无刑前些日子寻你不着,竹乱和墨骨也是闭关未出,便急忙传讯于我,我这便急着前来了。”
大岑听到“阴魔崖裂缝”几字,不由眉头皱了起来,再听到裂缝中有异变,他的脸色也是一阴,开口直接问道。
“阴魔崖裂缝那边是如何处理的?”
“噢,暂时倒是无碍,四宗驻守金丹与秘境妖修已联手重新封印了裂缝,并在封印外加了近千层禁制,想来以现在的异变程度,是无法造成任何威胁的了。”
大岑听罢点了点头。
“异常的原因可曾查明?”
“这个倒不曾听说,他们探查之下,除了发现距离裂缝千里内有更多的阴魔头不断冒出,却没有别的发现了,再向内,他们可不敢向深处继续探查了,所以这才报了上来。”
莫轻摇了摇头。
“噢,这倒是奇怪了,那十步院三宗可有消息传来?”大岑继续追问。
“这事发生了两天了,他们三宗还未有消息传来,也许是留在外面未曾闭关的老怪不多,可能还在因计划再次入秘境之事而延误了。”
莫轻考虑了一下回答道。
“哼,不分轻重!这样吧,我来传信给在外的扶摇他们几个,然后是我还是你,得有一人走上一趟阴魔崖裂缝了。
至于秘境妖修,本来就是为了那里的一些资源才去的,真出了事,倒不一定能全力出手了,不过也还是传音问问他们的看法吧。”
大岑冷哼一声。
“嗯,我也是这等想法,这样吧,师兄还是留守山门吧,您传信给三宗和秘境,等待结果,那边我过去便行了。”
莫轻点了点头,但接着,他稍一思索便又问了一句。
“另外,师兄,此事是否需要通知他老人家?”
大岑闻言后,目光看向了远方,似能透过山洞,穿越而去。
“我看算了吧,这等事情还是我们先具体摸清再说,何况估计他老人家也应早知道此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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