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永安元年,十二月末
入朝时,越骑校尉伍孚藏利刃于怀中,紧随在董卓身后,在见董卓周围无人时,伍孚眼中闪过一抹愤然之色,遂掏出匕首,刺杀过去!
董卓年少时乃游侠耳,多年来从军,对于危险极其敏感,当即转身,双手紧紧握住伍孚紧握匕首的手,董卓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,要是自己稍微反应慢一点,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“伍孚!谁教汝反!”
董卓暴虐的声音在嘉德殿中响起,在不远处的吕布见状立马上前,直接把伍孚按到在地,殿中的诸公心中皆是叹了一口气,伍孚的胆子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中,他们见到刚才的一幕,皆希望看到伍孚能刺杀成功,但是如今看来,越骑校尉伍孚是凶多吉少了。
“汝非吾君,吾非汝臣,何反之有?汝罪恶盈满,人人得而诛之,吾恨不车裂汝以谢天下!”
伍孚趴在地上,艰难的抬头看向董卓,眼眸中尽数是恨意,他恨不得杀了董卓这个乱臣贼子,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董卓,似乎被伍孚的话语给刺激到,还是被伍孚的眼神给刺激到,董卓双眼通红,面带杀意道:“汝当欲以车裂于吾?”
“好!今日吾就满足你!”
随之董卓看向面无表情的吕布道:“奉先,汝把他带下去,让他尝尝车裂之刑!其满门上下皆处死!”
随着董卓的话音落下,伍孚直接被吕布给拖走,伍孚再被拖走的时候,大笑道:“死!何足惧之!今日吾虽死,日后当有人承吾志,取汝命!”
“拖下去!”
董卓眼神暴戾,当伍孚的声音听不到之后,董卓环视了一下群臣,声音冰冷道:“今后凡有倒行逆施者,这便是下场!”
一时间,嘉德殿内噤若寒蝉,所有人皆不敢看向董卓,都怕董卓把怒火牵连到自己的头上来。
不久后,李儒走了进来,在董卓耳边低语数声,董卓瞬间暴怒不矣,在上个月的时间,伍孚就已经把家中亲眷尽数遣离雒阳,而且这一个月内,嘉德殿内的这些大臣都和伍孚有过交集,但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,董卓不可能把这些人尽数杀之,遂拔出腰间的利刃道:“汝等当知吾剑之利!”
在这一刻,浑身上下的怒火都不得到发泄的董卓,只能是无能的狂怒,而在众大臣中,典军校尉曹操低着头不敢多言,只是藏在袖子中双手紧紧的握着,指尖已经略微发白....
.......
当夜,尚书令王允的府邸的密室中,王允看着眼前的来人,不由的感慨万分道;“孟德,满朝衮衮诸公竟无一人可与你相比。”
“汝当为忠义之士!”
闻言,偷偷进入王允府邸内的曹操微微摇头;“卢公以性命相托,德瑜兄大义赴死,此种种,操不敢忘!”
想到今日伍孚之死,其头颅亦是被董卓老贼悬挂于城门之上,曹操双眼泛红,当即朝着王允道:“令君,操可信汝否?”
王允听闻曹操的话后,倏然间正色道:“大将军于吾有大恩,允不敢忘!允虽非力挽天倾之辈,但愿承大将军之志,以此躯除贼!”
王允口中的大将军乃是何进,当年他因得罪张让等人,差一点就死在牢狱中,幸得何进力保之下,才幸免于难,他本就是忠义之辈,今见董卓霍乱朝堂,其危害比之当日的十常侍过之不及,和董卓相比,张让等人还是不错的....
王允所言皆是肺腑之言,他已知曹操之志,然,似乎想到了什么,王允眉头微皱道:“今有德瑜之事,董贼当有亲卫护佑其安危,孟德恐难有成效。”
闻言,曹操则是不以为然笑道;“董贼耳,贪得无厌好喜宝物,操听闻令君手中有一宝刀命唤七星刀,操可......”
曹操随之说出了自己的谋划,这些日子来,他小心谨慎的行事,当以取得董卓的信任,如果没有伍孚的事情,曹操便准备在朝堂上等董卓戒备心降低下来后,行刺杀之举,但是伍孚失败了,曹操只能想其他的办法,听到曹操的谋划后,王允权衡其中的可行性,随后点头道:“区区宝物耳,不足挂齿,孟德稍等,允去取之。”
不久后,王允再次回来的时候,手中则是握着一把鞘身嵌满七颗宝石的宝刀,当曹操从王允手中接过宝刀的时候,一道寒光在密室中亮起,看着眼前的宝刀,曹操眼睛微微眯起道:“董贼当死于刀下!”
......
河内郡温县司马府内,陈煜望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在暮色之气的老者,遂躬身道:“晚辈陈煜见过元异公。”
“叔弼且起身,汝既老夫孙儿的先生,不必如此。”
司马儁满含笑意的望着陈煜,看陈煜的目光则是越来越满意,年轻人年少成名且名满天下,但是依旧是谦虚有礼沉稳持重不曾恃才傲物,这一点才是让司马儁感到满意的地方,他让其孙司马懿拜陈煜为师,司马儁觉得自己是做对了,遂等陈煜坐下后,满眼慈祥的看向陈煜道:“老夫活了这么多年,今尚倚老卖老,当问叔弼之志。”
闻言,陈煜稍微愣了一下,遂苦笑道:“当寻一安身立命之处,尚有能为,可兼济天下。”
陈煜的回答并未让司马儁感到意外,反而觉得在意料中,当满意的点头,随之,司马儁则是向陈煜说起如今在雒阳城中发生的事情,说起越骑校尉伍孚的时候,司马儁则是满脸可惜之色,伍孚以命殉道,成全自己心中的大义,如果伍孚能成功的话,当名留青史,只是可惜的是,老天不长眼....
听到伍孚刺杀董卓失败后,陈煜面色一变,遂起身朝着司马儁道:“元异公,当借书房一用!”
司马儁轻轻点头,当下便让司马懿带着陈煜前往他的书房,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后,是司马儁才缓缓的开口道:“公伟,汝以为这陈叔弼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