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听说是皇上的意思,青阳伯夫人不敢乞求了,哭着站了起来,眼神犹如锋利的刀片,千百遍地凌迟柳营营母女。
青阳伯府的大公子柳承志被人带了进来,刑部侍郎看了一眼,发现这人长的还不错,就是瘦了点儿,黑眼圈严重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刑部侍郎威严地问。
“柳承志!”二十来岁的柳承志低眉顺眼地弯腰作揖。
他有秀才功名,又是在自己家里,刑部侍郎没让他跪下回话,就让他站着。
“你妹妹四小姐说,是你告诉了她,镇国候出城的路线,你承认吗?”
刑部侍郎的问话一出来,青阳伯和他的夫人全都紧张地看着儿子,心里盼望着千万不要承认呀。
承认了就麻烦了,这可不是小事。
青阳伯夫人还一个劲儿地朝儿子使眼色,让他赶紧摇头否认。一旁的柳营营和她的姨娘也在看着,手握成拳,指甲都扎进了手掌心。
她们也害怕柳承志不承认这事,那就难办了。
抬头扫了一圈花厅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,柳承志对着青阳伯深施一礼:“爹!是儿子错了。”
这一举动,等于就是承认了。
青阳伯夫人受不住打击,差点昏了过去,还是一旁的老嬷嬷扶住了才没摔倒在地。
“儿子!你为什么要承认?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青阳伯夫人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说什么?”
“知道。”柳承志苦笑,“终究是我错付了。”
说完,闭上眼睛,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。过后,抬起手,擦了擦,陈述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镇国候出城路线的由来。
原来这事是池烟告诉他的,池烟一直是他心上的白月光,自从她出事,柳承志就时常偷偷摸摸去看望她。
以前他就跟池烟认识,也对她表白过,只是那时候池烟一颗心都扑在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容烨身上,从来没有回应过他。
她出事了,整日以泪洗面,柳承志去看望她,开解她,两个人就逐渐生了情愫。只是柳承志心里很清楚,父母是不可能让池烟进门的,哪怕做个小妾也不行。
可他是真的很喜欢池烟,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厮混到了一起。反正池烟早已不是完璧,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根本没区别。她想开了,放浪形骸。
心底恼恨容烨的无情,就想报复他,给他找点不痛快,镇国候不是名声响亮吗?那就先从他这里下手。
听了她的计划,柳承志根本没去怀疑什么,回来就把镇国候的事说给了柳营营知道。
这事如果成了,青阳伯府不吃亏,还能多个助力。
就这样,柳营营按照柳承志提供的路线,找了个地方等候,自编自导了一出好戏。
可惜没想到惹怒了皇上,派了禁卫军来围困他们。
柳承志看见禁卫军过来,就知道这事闹大了,不是他们可以承担得起的。
刑部侍郎得了确信,派人把池烟给抓了来,池尚书夫妻俩都懵逼了,不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又做了什么。
上次被人弹劾,池尚书还在自省呢?还没省明白,就叫池烟给坑了,十足的坑爹货呀!
池尚书都想拿刀将她砍了算了,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儿?
池烟被人带去青阳伯府,见到柳承志和柳营营,就知道事情败露了。不过她没恼羞成怒,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柳营营,骂了一句:“蠢货!”
柳营营听的肺都要气炸了,想骂回去,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,最终闭紧了嘴巴。
刑部侍郎瞅了眼池烟,很是替礼部尚书池大人犯愁,怎么生个闺女这么能折腾呢?上次折腾的池大人被人弹劾,停职自省,这次还来。
恐怕池大人要凶多吉少了。
镇国候可是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,护的跟眼珠子似的,动了他,还想有好日子过?皇上这么护着也不为过,镇国候的确为大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
瞧那土炸弹多厉害,简直是神器,崩的一向强悍的北蛮人连个屁都不敢放。说让干嘛就干嘛,不答应,可以呀!继续崩。
南翼国的什么三皇子要买土炸弹,皇上说了,一万两银子一颗,还只能用于国内建设,不能用于战争。
据说这些都是镇国候的女儿,嘉敏郡主提出来的建议,瞧瞧人家那女娃娃多能耐。年纪不大,行出来的事每一桩,每一件都很有章法。
不管是对大梁国还是对个人,不管是经商还是别的,都干的有声有色。哪里像眼前这位,屁本事没有,坑爹第一名。
他要有这么个女儿,赶紧送走自在,谁能受得了她作妖的手段?
“你就是池烟?”刑部侍郎不紧不慢,威仪十足地问。
池烟点头:“是!小女子就是池烟。”
“柳承志告诉本官,是你向他透露了镇国候的行踪对吗?”
“是!”池烟承认的很痛快,咬牙切齿,目露Y狠,“我想要镇国候府不自在,最好在顾拾月那个贱人出嫁前闹一出好戏给京都的人看。”
刑部侍郎没有理会池烟的话,依然不紧不慢地问她:“你是从谁那里得来的消息?为什么会知道镇国候的行踪?”
池烟顿了顿,深吸了一口气:“是工部侍郎的侄子告诉我的,他叫杨伟一,是工部管理马车的头。”
事情到了这里,基本上就摸清楚了,刑部侍郎让人把一干人犯带回了刑部大牢看押,再去把工部侍郎的侄子杨伟一给抓了起来。
一审问,果然是他,消息传到工部侍郎杨天宝的耳朵里,感觉自己要死了。
怎么一向老实巴交的侄子会泄露了镇国候的行踪?往后他这个工部侍郎的位置还有的混吗?
这个遭瘟的侄子,为什么会被池烟那个烂女人蛊惑?为什么要做傻事?镇国候在他工部任职的时候出了事,他已经很羞愧了,竟然是他侄子泄露的消息。
这让外人怎么看他?朝堂上他还大言不惭地要揪出这个泄密的人呢?没想到揪出来的竟然是他的侄子,他这是在贼喊捉贼?还是在欲盖弥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