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啊这……
“你故意逗我啊!”
贾熙桐瞪大眼睛看着他,宿主亲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唉。
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多口舌和爱心。
小浣熊从他身上跳下,离开没几步又回来,前腿撑地,后腿飞起——踹了他一脚。
踹完她拿出专用小扫帚,开始清理地上的药渣,然后将这些药渣装进袋子里。
“这些药都废了。”
商晏庭跟在后面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啊。”
没炼制好,那也是天材地宝的原料。直接扔掉可惜了,带回去喂牛牛它们。
贾熙桐拎着扫帚和口袋,钻进倒着的药炉中,将里面的药渣扫出来。
商晏庭将这些药已经炼制了四十一天,虽然没有成功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成型。她将一众碎掉的药渣清理干净后,在里面找到了两粒看起来还可以的药丸。
因为是半成品,药呈现出石灰一般的灰白色。药丸膏体比较松散,容易弄散。药没有气味,令人无法判断它的好坏。
总共两粒好的。
要不要找谁试试?
贾熙桐将太虚八极炉扫得干干净净后爬出来,视线在牛川川和师兄们的身上扫了一遍……
算了,试药的这项工作还是交给兽厩中的牛牛、小灰灰它们吧。
贾熙桐举着药丸朝着兽厩飞去。
兽厩内
霸道的铁蛋花此刻在巨石犀牛、小灰灰,还有曾经的一厩之主發财的背上跳来跳去。
听到贾熙桐嗡嗡嗡的声音,铁蛋花猛地抬起头,嘴上不停地“啾啾啾”。發财则躲在角落,幽怨地看向贾熙桐。
兽厩就是这般残忍的地方,只见新鸡笑,不闻旧兽哭。
贾熙桐注意到了發财的卑微和伤感,“铁蛋花,你又欺负發财了?!”
“啾啾啾,啾啾啾啾啾。”
铁蛋花小嘴巴啾个不停,可惜贾熙桐听不懂。
于是乎,它霸道地上前闻闻小浣熊手中拿着的丹药,然后一口吞掉。
“哎!”
贾熙桐还没反应过来,药丸都已经没了。她掰开铁蛋花的小嘴巴,只见里面一口凶猛的尖牙,不见药丸的踪影。
本来是让大家一起来试试,现在就变成它一只鸡试药了。
以为对吃食极为挑剔的鸡仔,今天咋就如此迫不及待。
贾熙桐想到铁蛋花挑食的模样,非好东西不吃。
所以炼废了的丹药也是好东西吧。
她将剩下的那粒更为完整的揣进自己弥须符内。如果铁蛋花吃了没事儿,那这粒药可以交给海峰姨。
这样也不算浪费啊
——勤俭节约的小浣熊如是想。
另一边
见贾熙桐飞走就不回来,商晏庭还以为她在生气,于是追了过来。
他将蹲在發财窝里的小浣熊抱起来,“生气到已经准备睡兽厩了吗?”
“你才睡兽厩勒。”
贾熙桐将她捡起来的药渣袋子展示了一下,“如果下次不能炼丹成功,宿主亲,你就来睡兽厩!”
说罢,小浣熊高高冷冷地飞走。
走时还留下一句,“我去给你烧洗澡水,只能今天休息一下,明天别想偷懒!”
##
三日后
商晏庭研究了手册,又开始炼丹了。
具体怎么炼丹,贾熙桐也看不懂,索性在他入定后,在大殿门前开了个符箓教学班。
不对,是三个班。
大师兄安排的三班倒被师兄们一致推崇和接受,所以小浣熊每天都课程,都要讲上三遍!
一个小黑板,一个大桌子,桌上一个绣花垫子。
贾熙桐讲课的环境就是如此恶劣。
不过师兄们嘛,她教得还蛮细心的。在第三次告诉梦想暴富的十一师兄欲速则不达,先从基础抓之后,他们终于开启了第一次画符的尝试——光明符。
理论大家都听得很明白,但一到实际操作,师兄们就开始抓瞎。要么画得像极了狗爬,要么墨汁浓到穿透纸背,十师兄倒是临摹得很像,但就是临摹,啥也不是。
“大家…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!”
贾熙桐过了好半天,才想出这句不伤人,还带着激励和宽慰的话来。
画符不是挺简单一件事儿嘛,她当时连符徒境界都有没够,也能千张废纸里面肝出一张成功的。
而且现在的光明符,可是比固化符简单。
“大家……先画一千张。”
桶老师给她这群不争气的师兄们布置了家庭作业,“今天写,明天下午交。”
“什么?”
听到这话,众人全都愣了。
曾经的武修尖子生十一师兄面露难色,“细桶,师兄我只会看字、不会写字,你让我明日给你画一千张符,我做不到啊。”
“别说你不会写字的不行,我会写也不行。”
二师兄将笔墨放下,干脆躺平了。
“细桶啊,二师兄快被糟蹋得不动了。”
“想想弥须符。”
贾熙桐提起他们最在意的东西,“日后你们会画弥须符,一张可是上万灵石。”
“不听不听我不听。”
二师兄态度坚决,“别拿弥须符诱惑我,二师兄不接受你的画饼。”
其他师兄也点头。
二师兄果然是群众的发言人,他说的,就是他们想说的。
“那……明天画出一千张符纸,每一张经过我检查过关,就送弥须符?”
贾熙桐说罢,爪爪里好几张须弥符,惹得师兄们目光都朝着她的熊掌看来。
紧接着,她又加了句,“这个奖励,只给前五完成的师兄。”
闻言,二师兄果断摔笔,“哼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你师兄们乃是有风骨之人,那里是区区一张符能够指使的?”
他震臂一挥,“师兄师弟我们走,今天给细桶看看我们的气节!”
二师兄说罢,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。
这么大反应?贾熙桐被这阵势吓了一跳,不知什么情况,呆在原地目送他离开。
她转身看向其他师兄,“你们也要走吗?”
其他师兄,包括大师兄都坐得端端正正、神色如常。在听到贾熙桐的询问时,大家都连连摇头。
老十一:“我没有。”
三师兄:“我不同他去。”
六师兄:“人,不能在同一个坑掉两次。”
“二师弟满嘴跑火车,信他?会被坑到裤衩都没有。”
知二师兄,莫过于大师兄。他伸手开始研磨,嘴上揭露二师兄的阴谋,
“他是装的,不过是想把大伙儿骗走好自己多画几张。你别管,要不了半炷香的时间,他自己就会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