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刘府,后院。
这里比之前多了一处小池塘,宛如一方宁静的天地。池水清澈见底,微风拂过,泛起层层涟漪,如同丝绸上的细纹,轻柔而动人。
池塘边上,绿草如茵,鲜嫩的青草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。几株垂柳依依而立,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上,仿佛优雅的舞者在轻拂着水面。
刘伯达坐在是石凳上,静静地凝视着水面,一动不动已经快两个时辰,仿佛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。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勾勒出一道温暖的轮廓。
水面上,偶尔有鱼儿跃出,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宝石般的光芒。池塘中的倒影,清晰地映出蓝天白云、垂柳和钓鱼人的身影,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宁静的画卷。让人沉醉其中,忘却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。
“父亲大人!”
一句突如其来的呼喊,瞬间打破了这个宁静,刘伯达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,而后又看向那些鱼儿。
刘北玄走在父亲身后,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,心中亦是无可奈何。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,让他有些分不清楚父亲的立场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。
伫立了好久,眼看着父亲依旧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,尽管他还没有问出来,但是刘北玄相信,父亲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!
他随手把几百斤的石凳挪移过来,坐在刘伯达身后,然后又拿起他身前的那张邸报,你上班的墨香来看,很显然应该是刚刚才印刷出来的。
这一切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邸报的第一页所写的,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诗词。
什么时候,夏朝的邸报竟然能把诗词放在第一页了?
可当他往下看去,却发现这些诗词不是别人,正是刚刚回宫不久的赵崇所作。这样一来,刘北玄的心思也被勾了起来,渐渐的就读出了声。
“静夜思—于小院独坐有感。”
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
“好一首五言绝句,父亲大人,这赵崇在诗词方面,实在是太过突出。孩儿实在不知道,先前为何要纵容那些人,把他逼进龙山书院。”
刚才他收到了张龙张虎送来的密信,上面只有一句很简单的话。
【刘大哥,请帮小弟查一下,冷无霜的师父,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?】
话虽简单,信息却不少。关于冷无霜师父的事情,全部都是刘伯达一手操作,甚至包括后来从天牢中提人,也是经过了他的允许。
否则以当前的形势来看,摄政王出面都不行。归根结底,天牢仍旧是属于刑部掌管。而刑部尚书魏天明,算得上是刘伯达门下,最忠实的学生。
可越是如此,刘北玄就越是疑惑。
冷无霜的那个师傅,他也有所耳闻,关于他知道的那些可以确定的消息来看,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无恶不作。
怪就怪在这里,为何在赵崇从龙山书院出来之后,父亲大人就义无反顾的把冷无霜的师傅放出来了?
要说单纯是给赵崇一个面子也不尽然,虽然收为义子,可刘北玄知道这里边必定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因此才有了这么一问,他当然没有傻到直接去问冷无霜的师父。而是提出了和陈拱以及摄政王他们一模一样的疑问。
眼见父亲还是无动于衷,刘北玄实在是没有忍住,又小声的埋怨道。
“父亲大人明知道一万两黄金,是一个何等危险的数字,仍然放纵一品堂那些幕后之人!我不是赵崇的生死,根本没被您放在心上?”
“还是说父亲大人觉得,大夏之中还有其他人能顶替赵崇,去参加马上到来的中秋诗会?”
刘伯达微微摇头,可依旧是没有开口。仿佛刘北玄所问的这些跟他没有一点关系,还不如池塘里的那几条小鱼来的有趣。
刘北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脸上闪过一丝失望,很快又收了起来。
“我知道父亲的人在下一盘大棋,但您有没有想过,如果赵崇有事,咱们刘家能有什么好处?外人又会如何看您……”
“那不重要。”刘伯达终于开口了,一句话就否定了刘北玄的所有猜测,而后语气也变得飘忽起来,“北玄,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。”
“别的不说,就说龙山书院至今都没有暴露出他真实的面目。一品堂那些跳梁小丑,不用去理会他们。不夸张的说,刘家的头上悬着一把利刃,稍有闪失,只怕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你我二人的性命。”
“从上到下,绝对不亚于一场夺嫡之战!”
刘北玄低着头,思考着父亲话里的意思,他怎么都没想明白,危险来自何方?难道龙山书院就那么强大?
“你看到的,仅仅是暗中敌人想让你看到的。而且赵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,你不妨翻一翻邸报的后面几页。为父要是没有猜错的话,他已经在自救了。”
刘北玄闻言,立马拿着邸报,向后翻去。映入眼帘的,竟然还是一首赵崇所作的诗词。
“这……”
一时之间,刘北玄竟然没像刚才那样读出来!而刘伯达却沉声提醒道,“念出来,好好感受一下!”
“水调歌头(明月几时有)”
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。”
“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”
“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。”
“转书阁,低绮户,照无眠。”
“不应有恨,何事长向别时圆?”
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”
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一首诗念完,刘北玄大受震撼。他仿佛看见赵崇在龙山书院,独自坐在月下,一人独饮的凄凉场面。
没等他翻开第三页,刘伯达幽幽开口。
“赵崇这一首水调歌头,足以冠压天下!中秋诗会的魁首已然是,非他莫属!”
刘北玄先是一惊,而后了然!